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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衣袍在风中滑过凌厉的弧度,顾祈霖拔出衙役腰上佩刀,如一片云彩遭风中滑过弧度,半圆旋转直抵长刀,她腿部下压承受下重压之击,随后手腕一松趁这一瞬分神之际旋转刀柄用力攥紧,横砍回去。

一番动作不过转瞬之间。

宁怀赟因这一击匆忙转过身子,就见鸦青色的道袍在空中飞扬,长长的墨发犹如瀑布般散落而下在月色下蒙上盈盈水色,光辉流转间明亮的光流转在刀锋之上,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半圆弧线。

顾祈霖击退一击借力打力,接连几刀,以重剑旋转的身形佩刀划出完美的半圆,将无数次进攻尽数挡下。

却不想那人脚步一转竟舍弃长刀旋身从她身侧擦肩而过,顾祈霖回头就见银光一闪,小刀划破凌厉的寒风直击她的面容。

那一瞬间,胸前挂着的骨笛、琉璃瓶飞在空中,在流淌的月华下她浑身一矮,狼狈在地上滚了两圈躲过暗器,把把暗器顺着她的动作紧逼面命门。

微凉的长管落在手中,顾祈霖本能握住,滚过两圈躲掉暗器之后,她站起身,将唇抵在骨笛上。

她心念着:希望有用。

随后,一曲长乐化作无影的河流在风中流转,被风带去远方,悠远而轻灵。哀哀怨怨的曲调从长笛中流泻,仿佛天公泣泪、雨泣梧桐,簌簌散落徒留一地凄婉。

不知何时,哀怨的曲调混杂进古怪的鸟和虫鸣,像是被应召而来,未知的鸟类在林中穿行,拍打翅膀的声音鲜明至极,巧妙的与曲调融为一体,更添几分惊悚之感。

却说宁怀赟与秦缘听到此声,本能回头见那黑纱轻浮,鸦青色道袍被风催动衣角散在空中飞舞涌动,少女身姿笔挺如松似竹,月华之下月辉散落,蒙蒙月色下少女的身后飞起无数惊鸟,如黑夜的神明降世。

他们见证了奇迹。

飞鸟化作手中最锋利的利刃,应召长笛的指引,尖锐的爪噱便是最坚不可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