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怀赟。
他与顾祈霖赶了过来,见到女子失血过多倒在地上,竟是伸手救助,帮她拔出箭羽包扎伤口。
姜黎气恼的直跺脚,口中不耐大叫:“啊啊!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杀她吗?”
“罪…罪不至此啊。”顾祈霖弱弱开口。
姜黎恼怒的模样全然没有之前娇俏的稚嫩,反而透露出几分喜怒无常来。
她凝视着两人,目光似在思索着什么。
宁怀赟抖开嫁衣展开,勉强挡住了女子的身体,他偏头与姜黎对视,从容道:“我们本来就没有说要杀她。”
“姜姑娘,若按律法,她也不过是勾引了几个良家妇男,装神弄鬼了一阵,没闹出人命,罪不至死。”
“那你们查她作甚!”姜黎气鼓鼓的一甩手,生气又故作伤心的扑倒姒宴的肩头,埋脸与他亲近。
姒宴面色微动,像是一匹初现王者风范的幼狼,锐利的五官深邃锋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尖刀。
他目光扫过两人,拉弓搭箭对准了宁怀赟:“道歉,解释。”
宁怀赟眉梢一挑,呵笑一声并不畏惧:“少年郎,别冲动,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她虽只是勾引了几个良家妇男,闹了阵装神弄鬼,但已然令人风声鹤唳,闹起了淫祀替身的法子。所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追缘溯果与她脱不得干系,处理这件事杜绝隐患才是正道。你杀她,事情没有解决,迟早会有人因她而死,而且你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呢?”
虽不知姜黎与自己的同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宁怀赟并非滥杀之人,更何况没闹出人命,此事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