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走不了?”宁怀赟皱眉,他回头看了看小广场,浓密的夜色中,那块空地上稀稀拉拉站着人,分明都是会喘气的,可深沉的夜色莫名像是食人的大嘴一般,吞噬了所有的生气。
这座热闹的小镇,在夜里变得如此死气沉沉。
“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轻竹欲言又止,把他们带到家里,关上了门才敢开口。
“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白天你们就该走,还能留下一命,在这里就只能等死了。”
“与白日死人有关?”宁怀赟稍一思索就联想到了关键。
“大概是一年多前吧……”刘轻竹开口,给他们倒了杯水。
事情得从一年多前说起,小镇地方不大住的人也不多,十里八乡的村落离着都有段距离,要么是靠自给自足,要么就是等集市在镇上交易。但因为四周环竹,竹雕艺术发展的很好,总有行商过来收竹雕倒卖,是以镇民们大多以做竹制品为生。
所谓靠山吃山,他们靠竹吃竹,每日都会去竹林挑选竹子回来处理,也因此有了专门砍竹的竹工。
竹工得了委托就进山阀竹,往往一来一回也就一天时日,可不知从哪一日起,进山阀竹的竹工就再也没有回来。
起先只是一人,后来一人又一人,短短半月就已然失踪了三人。他们组织人去寻找,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一时间人心惶惶,衙役来了好几次,能做的都做了,就在他们都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竹工阀竹的时候,突然拉出一锯子鲜血。
腥臭的鲜血从裂口溢出,像是蕴藏了许久破开口的瓶子,伴随着碎肉冲出竹身,一具四肢剁碎、骨头挤压扭曲的尸体倒了下来。
一具、两具……
在百米的范围内,他们锯掉所有的竹子,最终找到了那三位竹工支离破碎的尸体。
所有人都惊呆了,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家里人数越多的人越有可能被盯上,往往死的都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最大的孩子死了,就是最小的孩子。残忍的在母亲面前,用剪影模仿着杀人的姿态,在院子中将人杀死,留下一地鲜血,剁碎了四肢将尸体挤成扭曲的姿态塞入竹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