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到死都在嘲笑他的偏执,到死都没有在他眼中留下自己的身影。
不知何种情绪,令皇帝在他死后崩溃大哭,哭得像是个孩子。
抚摸着兄长的脸庞,一遍一遍的道歉:“对不起,皇兄,对不起……”
伺候他多年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询问:“陛下,这位……”
皇帝悲伤的擦去眼泪,冷漠道:“随意埋了吧。”
“是。”太监不敢多言。
指挥人把人随意塞进一口薄棺中,趁着夜色运出城外。
在路上,本该早已歇息的杨相打马而来,逆光俯视他们,声音听不出情绪:“这是做什么?”
太监恭敬说:“死了个宫人,陛下心善,备口薄棺埋了。”
杨相答应一声,他下了马,看着太监抬着棺从自己身侧经过。他突然回首撞倒了棺材,扑进了里面,几乎与里面的死人面对面。
众人大惊,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他似乎喝醉了,浑身的酒味。
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哄离开。
等把人埋了,夜已经深了。
太监看埋了一层就招呼他们走人:“走吧,人都死了,不用太精细。”
那些人深夜突然被指示干活本就不乐意,还不知道棺材里是谁,只以为皇帝胡乱杀了人,听到这句话便敷衍的又埋了点土,也没拍实就走了。
宁怀赟当着皇帝的面喝下毒酒,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倒下时想的不是自己,而是睡过去的顾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