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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被声音吸引,奔向屋后。

脚步声再次响起,竟是直奔厨房而来。

纪无咎的眼神越显冰冷。

突然院子外响起一声爆喝:“死二狗子,又来偷肉吃?!”

随后是纷急的脚步声,一追一逃,夹杂着大灰的愤怒吠叫,很快就传来男子的哀嚎声:“冤枉啊,我是来送你东西的。别打别打!”

“送什么东西白天不来,等太阳落山了摸黑来送?谁稀罕你偷鸡摸狗来的臭玩意。”

“哎,别扔别扔……姑奶奶饶命!哎呦!别拔了!”

纪无咎:“……”

“再敢来我家,我拔光你的狗毛做褥子!”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告饶声快速远去。

身姿窈窕的少女从门外进来,脸上尤自带着愤愤然的神情,瞧见担架上的人醒着,便顺口问了句:“他没看见你吧?”

纪无咎转头不语。

邬青叶:“……”哑巴都比这野猪精会说话!

她瞄眼地上已经喝空的汤碗,将两枚红彤彤的柿子放进碗里,转身又出了厨房,打水淘米,把洗净的米放在陶罐里,再倒两勺撇去油的肉汤,放入切碎的菌子,放在火上慢慢煨着。

肉香混着米粥的清香弥散在厨房内外。

邬青叶尝了尝味道,盛出大半碗粥来,往滚烫的粥里敲了个鸡蛋,搅成蛋花,放在担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