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她见他精神尚可,便开始做饭洗衣了。
数天过去,濮秀才一家始终不曾回来。倒是萍娘和她说了件事,说那痞子方二狗几天没回家了,他家里人到处找他。
青叶问方二狗是从哪天开始不见的,萍娘也不是太清楚,只知他家人是从哪天开始到处打听他寻找他的——正是他来青叶家偷窃不成,自己掌脸的第三天。
青叶心里多少有点犯疑,方二狗偷鸡摸狗到处鬼混,一两天不回家还算正常,连续好几天都不见人就有点古怪。
萍娘见她不说话,就道:“这混子不见了,也就他爹娘会着急,别人谁会在乎?村里人都觉得是件好事呢。”
邬青叶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你说得对,这驴屎蛋子老来我家偷东西,要真是不回来了才是一件好事呢!”
萍娘望着青叶的笑脸,心中暗暗感叹,这么水灵漂亮的小娘子,还是孤身一个人住着。那方二狗三天两头摸去她家里,又怎么会是为了偷那几条腊肉,还不是揣着肮脏的心思,想要寻摸下手的机会么?也幸好青叶和一般姑娘家不同,打起架来不输给寻常汉子,还有大灰替她守着院子,才不至于吃了方二狗的亏。
邬青叶告别了萍娘,回到自家,看见那个躺在竹榻上,虚弱得连动一动都费劲的野猪精,就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这些天为了照料野猪精的伤势,她没再进山打大猎物,只在近山脚处的林子里下套子,每天早晨去兜一圈,总能套到一两只野兔,有时候还能套到貉子或是獾,路上再顺便采点菌子、挖几根笋、掘些山药……
秋天的山野里食物很多,花个小半天就能带回足够二三个人吃的。而且野猪精吃得也不多,还不如她饭量大。
经过几天的休养,纪无咎迸裂的伤口重新结了疤,能够自己坐起来吃饭了。
青叶便要他继续教她写字。她用午后闲暇时间做了两个长方形的扁盒子,铺上灶灰,便是个能反复写字的沙盘。
纪无咎先考她:“之前教你的字还记得怎么写吗?”
邬青叶点头,开始在沙盘中画杠:“一、二、三……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