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邬青叶正在厨房烙饼,忽听外头有人唤她:“青叶。”
她手一抖,“当啷”一声锅铲掉进了锅里。
她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似的,转身就朝外奔去。
纪无咎不由眯了眯眼。
邬青叶一奔出门,就见到了她满心满眼想念的人,不禁笑得越发灿烂:“文洲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篱笆后的郎君一身青衫,温文隽雅,有股子谦谦君子的书卷气,偏偏五官又生得极为俊朗,一双如漆如墨的眸子神采湛湛,让人一见难忘。
他朝青叶微笑:“昨夜里回来的,太晚了就没过来。”
邬青叶隔着篱笆朝他欢喜地道:“恭喜你呀!他们说你中了乡里头一名,叫什么元啊?”
濮文洲眉目舒展地笑了起来:“叫做解元。没什么了不起的。”
面对他清风朗日般的笑容,青叶只觉心头狂跳,面红耳热,几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她勉强找回神智,想起他方才说的,接上话头道:“这都没什么了不起的话,那些考不上的,比你差的岂不是都要没脸回家了?”
“那倒也不至于。”
两人说笑几句后有短暂的停顿。濮文洲凝视着她不说话,笑容浅浅的却又深藏着许多情意。
青叶略带羞涩地垂着头,手指在篱笆上的枝条间来回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