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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虽然听懂了,却还是觉得不解:“明年春天的考试,不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这么早去干吗?”

濮文洲仍是耐心解释道:“一是上京路上要花去不少时间,万一路途上有意外耽搁,那就要花更多时日了,一旦延误时机没能参加会试,就要再等三年。二是尽早去京城集合,能多些时日适应那里的饮食与气候,也能多多了解同场考试的其他学子的才学如何。”

邬青叶算是明白了,可终归是难舍,忍不住问道:“你准备哪天走啊?我去送你。”

濮文洲道:“我回来收拾一下行装,明天就要去县里,初九启程去京城。”

“这么急?明天你就要去县里了?”

濮文洲点点头,颇有点无奈地道:“我是这三十多年来县里出的第一个解元,任县令要设宴为我和其他几名乡试中第的送行,不去不行啊。”

邬青叶眼神略黯,她好不容易才见他一次,他却只能在家中留短短一天,这一天还要用来收拾行装,他能抽出时间来看她已是极不容易。

但他解释的句句在理,她再不舍得又能如何,还能拦着他去争前程吗?

濮文洲将她难过的神情尽收眼底,亦不免动情,忍不住攥紧她的手道:“青叶,不管我明年能不能考中,等春闱结束我们就完婚好吗?到时候不管我去哪里应考还是读书,你都陪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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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歪头看着门外,清晨的阳光将人影拉得极长,那两道影子隔着篱笆手牵手,老半天都不动。

啧,濮文洲这厮行不行啊……

他再转眸掠了眼灶台。锅内的烙饼正逐渐变得焦黑,冒出一股股难闻的青烟。

作者有话说:

纪无咎:咱家和烙饼都被彻底遗忘了。

嗯……要不要提醒一下咱家这表外甥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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