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挣脱身上残余的绳索,一瘸一拐地奔向床边,一边用头顶着邬青叶的手,一边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纪无咎上完药,抱起邬青叶往外走。大灰紧紧跟着他。
甲一走在最后面,默默把手背到身后,在裤子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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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外面的凉风一吹,邬青叶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张出尘若仙的面庞,不由惊讶:“野猪精?你怎么回来了……”
后脑勺的胀痛让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焦急起来:“大灰!大灰呢?”
大灰听到叫它,急忙跑到他们身前,欢快地吠了两声。
邬青叶长长地舒了口气,人一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野猪精怀里。
她刚想叫他放她下地,他已经撤了手:“醒了就自己走。”
邬青叶双脚落地还有些虚浮,脑袋昏沉沉地胀痛着,耳中轰鸣作响,眼前一阵阵发暗。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往前抓,一把揪住了纪无咎的衣襟,人也靠了上去。
纪无咎厌烦地皱了皱眉,却也没推开她。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她分辨不出,有点像是雪松木的味道,又有点像是柑橘,但却温和许多,闻起来让人感到放松,像是闭着眼睛躺在松林间的草地上,有和煦的春风拂过脸庞。
她还是头一次在男人身上闻到香味,一时有点惊奇,但却不觉得讨厌。
邬青叶靠着他站了会儿,晕眩渐渐减轻,双腿也恢复了些许力气,便慢慢地往后退一步,松开了他的衣襟。
她深吸口气,正要感谢他,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她一惊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从第一声惨叫开始,尖呼与哭喊就接二连三地响起,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