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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俯身往床底下看,看到萍娘紧紧搂着阿宝,一手捂着他的嘴,正一脸惊恐地瞪着她。

她松了口气,朝萍娘伸出手:“出来吧,那些人都走了。”

萍娘尤自迟疑着:“青叶,出什么事了?”她一松开捂着阿宝嘴的手,阿宝就哭了起来。她顾不上再问青叶,抱着阿宝钻出床底,轻轻晃着哄他。

邬青叶说不出口今夜的祸事是因她而起,便反问萍娘:“你家的门怎么敞着?有人进来过吗?”

萍娘摇摇头:“没有。我正睡着,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就赶紧抱着阿宝躲到床底下了。一直躲到你进来。”

邬青叶轻轻叹出口气,萍娘家的门敞着,说明有人进来看过。萍娘的男人是前年没的,她是个寡妇,也正是因此才逃过这一劫吧。

萍娘却满是疑虑地看着她:“青叶,我听说你被族长关起来了,方满仓到处嚷嚷为了二狗的事要找你算账,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邬青叶脸色微变。之前接踵而来的事让她不及细思,听到萍娘这一问,才有余暇去思索。

她想起被偷袭打昏之前,是泰叔喊她回方南山家的,那时候他知不知道方南山在家里设下圈套了呢?

但泰叔已经死了,她永远也没法知道这一点了。

还有里正方南山,他为什么要打昏她,把她关起来?

她含糊其辞地说:“我先前被打昏了,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出了事我才跑出来的。”

这解释对萍娘来说已经足以,她点点头,见阿宝睡着了,便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们两个来到外间,萍娘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

邬青叶问她:“里正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是想要押我去报官吗?”

萍娘道:“族长让方贵明天一早去县里看榜,说如果有通缉的告示,就抄下来。如果没有,就……”她犹豫地看了青叶一眼,停下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