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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聊天,邬青叶得知妇人本姓谢,夫家姓莫,与她们同行的有一名老妪,是莫夫人的母亲。

另外一辆马车上是莫夫人的侄儿,是个不爱说话的年轻郎君,对谢老夫人与莫夫人虽然很有礼貌,但除了见面行礼问安之外并没有多的言语。

他见了邬青叶也只是冷淡地微一颔首便走开了。

见过野猪精那种喜怒无常的疯子后,邬青叶只觉这年轻郎君的表现正常极了。

除此之外随行的便都是莫家的奴仆护卫,光丫鬟就带了四个。

同行的第一天中午,马车停在邻县的酒楼外,莫夫人邀邬青叶一同用饭。

邬青叶谢过莫夫人,却没有答应她的邀请。已经搭了莫家的马车,再要蹭吃蹭喝就说不过去了,她带着肉干,只要买几个馒头或者两碗光面就能和大灰对付一顿。

晚间住店她也是坚持用自己的钱付账,莫夫人他们住上房,她就挑最便宜的房间住。

莫夫人劝说无果,也就不再勉强。

十多天后,他们进入塘州界内,才过境就听人说前段时日大旱,这条道上有饥民流寇作乱,抢劫过路商客。莫夫人闻言大惊,便要车夫改道。

他们走了一段回头路,从另一条官道走登州绕行,虽然要多花些时日,但胜在道路平安。

谁知登州那条道走了五六日,遇到前路塌方,行商旅人纷纷折返。打听下来,那段路塌方得厉害,又是极为险峻的山道,没有半年一载修不好。

莫夫人无奈,只能再次回头,却又不敢从塘州过去,便在两州交界的地方滞留下来。

邬青叶这才真正体会到濮文洲那时候说的话,赴京之路千里迢迢,路上随便生出个什么意外,就能耽搁许久的行程。

想到濮文洲,她不由会微笑,不知他考试准备得如何了,是不是能适应京城的水土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