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青叶忍痛道:“纪无咎?”
纪无咎对于自己在外的恶名十分清楚,闻言眼神又冷了几分:“是又如何?”
邬青叶一惊,还真的是他。
一路上听人议论,说他喜剥人皮,杀人如麻……
她握住他胳膊的双手抖了一下,想松又不敢松开。
纪无咎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抽出手臂,“哗啦”一声,霍然从池中站起,迈出汤池,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邬青叶也赶紧爬出了汤池,这么大的池子,她一个人可不敢呆在里面。
汤池所在的这间屋子很大,中央是高出地面的池子,靠墙有鎏金的高低几架,摆放着瓶瓶罐罐,不知装着什么。
屋子一角有扇门,野猪精就是从这扇门出去的。
邬青叶等了片刻,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外头还有一间。
外面与里间汤池一样暖烘烘的,几架上摆着几个竹制的箱笼,还有洁净的布巾。靠墙的一张桌案上,放着干净的衣物。
她先去把门闩上,回到几架旁,脱下湿衣,迅速擦干后换上那身衫裙。
一摸头上,她脸色微变,那对花钗掉了一只。
抬起门闩,走出去。
大灰趴在门外,见她出来便兴奋地一跃而起,凑近来舔她的手。
门外还候着一个中年妇人,圆脸盘,细长眼,瞧着慈眉善目的,朝她展开一道笑容:“小娘子沐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