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邬青叶抬起手臂,直接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珠。
“……”纪无咎默默把头转开。
算了,眼不见为净。
他们回到山下。邬青叶正要上车,却被纪无咎拦住。她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纪无咎指了指她的脚,她低头一瞧,鹿皮靴子上满是泥泞,若是这样上车的话,保准一脚一个泥印。
她到路边抓了把草,将靴侧的泥浆刮去,又在湿漉漉的野草上擦去靴底的泥。
纪无咎“嗤”地笑了声:“费这功夫干嘛?”
邬青叶:“???”难道不擦泥浆自己会掉?
然后就见他直接脱了沾上泥浆的靴子,上车后拿出两双备用的干净靴子。
其中一双要小好几个尺码,显然是给邬青叶备的。
邬青叶:“……”
她上车换上新靴子,望着路边那两双被弃的长靴,深觉惋惜:“这么好的靴子穿过一次就不要了?”
纪无咎拉开隔帘,从帘后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苍蓝色质孙服,懒洋洋地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长腿一抬,交叉着架上了她身旁的椅面:“只是寻常靴子而已,不值几个钱。”
邬青叶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对这种做法十分不以为然。
纪无咎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又淡淡补了句:“这附近有人家住着,路上常有人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