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心头酸楚,只觉做皇帝的太不是东西,不想让自己的金贵娘子被男人碰,那你找其他娘子来伺候啊,干什么非要把人弄残成这样,再让他们来伺候你的娘子啊!
这天晚间用饭的时候,她没有见到纪无咎,问林四娘,才知他出府办事去了。
晚饭后她在主院的书房里练字,直到林四娘来问她要不要洗漱,她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
洗漱过后回到主院,正北的主屋内黑漆漆的。
她等了许久,直到过了她平日睡觉的时辰,纪无咎仍然没有回来。她渐渐抵挡不住越来越强烈的睡意,打着呵欠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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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直到半夜才回到主院,看了眼西厢,窗纸漆黑。
早就过了邬青叶平日入睡的时辰,这丫头肯定早就睡熟了。
进入书房,他看到摊在书案上的宣纸,比之前几日,走笔的力度与轻灵之间的平衡做得更好了,间架也更为匀称美观。
明日可期。
他心中忽然滑过这一句,唇角亦跟着浮上一抹微笑。
第二天纪无咎直睡到天光大亮,是自己醒过来的。
睁眼看窗外天色,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近来难得的一天,他没有被大灰的打鸣声吵醒。
比起人来说,兽类会更严格地遵循惯常的规律,好端端的,大灰为什么不打鸣了?
他眉头微沉,起身披上外袍,推门出去,只觉阳光略显刺眼,上午已经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