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邬青叶侧头朝他莞尔一笑,“就和你那个竹蜻蜓一样,捉的时候最是有趣,放在灯里也已经看了一晚上,已经够了。而且……放的时候也很有趣。”
闪烁的萤火从开孔中不断飞出,在他们周围与上空盘旋飞舞,又陆续落入周围的草丛中,星星点点。
纪无咎不得不承认,这情景确实动人。
萤火陆续飞出,纱灯随之变得黯淡下来,然而却有一点莹莹绿光留在灯内不肯出来。
邬青叶提灯轻拍,它却一动不动。
纪无咎:“莫不是死了?”
邬青叶:“不会,死了就不会发光了。”
两人凑近了细看,才发现这是两只萤火虫,只是因为尾部连在一起,才让人以为是一只。
邬青叶摇头道:“它们打架打得太起劲,连逃都不知道逃了。”
纪无咎:“……谁告诉你这是在打架的?”
邬青叶:“我爹啊。”
纪无咎无语片刻,决定还是先不纠正这一点了。
邬青叶轻拍纱灯,将两只难分难解的萤火倒进草丛内。
纪无咎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一边道:“你知道吗?萤火有个别名,叫作晖夜。”
“晖夜?哪两个字?”
“回去教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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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邬青叶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蟹黄蒸饺,带着乳糖去往烧饼铺,与雪娘分吃。
她正与雪娘说笑着,回首间似乎瞥见斜对面的巷口有人探头探脑,定睛细看,那边又没了人影。
她问雪娘:“你看见那边有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