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青叶笑着点点头:“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你来回奔波辛苦了,一定要吃点好的补补。”
见邬青叶走远了,纪无咎朝甲六摆了下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甲六长长松了口气,急忙告退而出。一路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这位邬小娘子是把他当成谁了呢?
邬青叶刚到厨房,还没来得及吩咐加菜,纪无咎前后脚就到了:“不用加菜了,他已经走了。”
邬青叶惊讶:“走了?他不是答应了留下用饭的吗?”
她盯着纪无咎:“你让他走的?”
纪无咎摇头:“当然不是,他确有要务在身,不马上走就要耽误事了。但看你这么热情,他不好意思断然回绝而已。”
邬青叶略显失望地叹口气,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对他说起我的?我总觉得他像是不知道我是谁似的。”
纪无咎:“咳咳……”
算了,还是坦白吧。再这么刨根问底下去,迟早也是瞒不住她的。
他以拳掩口,轻咳几声,正要说明这一切。
邬青叶却皱起了眉:“你咳嗽加重了?药喝了吗?我早让你多卧床休息的吧,你偏要起来……”她推着他往回走,催促道,“快回去,我再给你煮碗姜糖鸡蛋,你喝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睡觉。”
纪无咎顺从地转身,往主院方向而行,一路上琢磨着,再也不能让甲六来府中露面了。
之后数日,邬青叶悉心照料,直到纪无咎完全痊愈。
他进宫之后,青叶便出门去了烧饼铺,见到杜雪娘,小声问她:“他有没有再来过?”
杜雪娘知她指的是谁,眼睫一垂,语含嗔怪:“都怪你不好,本来他已经死心了,谁让你再去多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