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璟雯忍俊不禁,笑着摇头道:“青叶,没关系的。这件事不能怪我,更不能怪到你头上。只要照实对我父母说明,他们不会责怪我的。”
送走甄璟雯,邬青叶与纪无咎上了自家马车。他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邬青叶将事情前后原委说来,最后问他:“你说我该不该打她?”
“该!活该。”纪无咎往下滑了半截,大半个身子靠在马车壁上,肩膀抵靠在她身侧,两条长腿往对面坐凳上一搁,淡淡道,“她父母长辈不好好教她,就有旁人来教她做人的道理。”
邬青叶轻笑一声,便打算将此事抛于脑海,忽然想起一事:“你最近这段时日不是挺忙的?今天怎么这么早?还有空来接我?”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有缘由的。
八月上旬的时候,皇帝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
说不大,是因为那只是长在后背上的一个痈疮,比指头大不了多少。说不小,是因为痈疮引起的疼痛,让杨邑吃不下睡不好,因此引发了胸闷呕吐、肠胃不适、嗓子疼痛咳嗽等诸般连带病症,人也消瘦了不少。
加之最近多州旱情严重,连日不雨,又生蝗灾,难免让杨邑更为心烦意乱。
为此,本来定于八月底要进行的秋猎亦被取消。
邬青叶对此是松了口气的,除了晚上的宴会还有点意思之外,陪着皇族狩猎本身毫无乐趣可言。更不用说还得一直提防那个邵阳公主了。
然而皇帝病情一起,纪无咎虽然脚伤还未完全痊愈,还是立即消了假,忙碌起来更是经常在宫中过夜。即便回家来,也往往已是深夜。
所以今天突然在午后时段见到他,让她格外惊喜。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在白天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