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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文洲僵立原地,望着他们远去。

偏偏纪无咎还要贱贱地丢下一句:“濮三元,说来咱家还得谢谢你退婚了哪!”说完还欣赏了一下濮文洲五味杂陈的脸色,才施施然往山下走。

邬青叶白了他一眼。野猪精眼看着骨头轻掉至少一半,都快飘起来了!

等走出十几步后,她道:“我刚才的话是故意气他才那样说的,你不用当真。”

纪无咎朝她笑着,眉眼弯弯的:“你说的哪句我不用当真?是你觉得不嫁给我会特别遗憾,还是嫁给我是你这辈子最值得高兴的事?还有……”

邬青叶方才情绪激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此时再从他口中说出来,她只觉特别羞耻,见他还要再说,急忙抬手去捂他的嘴:“不要再说了!你快忘了吧。”

纪无咎趁机捉住她的手,在手心里亲了一下:“我这人就是记性太好,想忘也忘不掉。”

邬青叶红着脸往回缩手,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反正我全忘了。”

纪无咎把手垂下,却仍牢牢牵住她不放:“不怕,我可以隔三差五提醒你一次。”

邬青叶无语地转头,这把柄太大了,估计要被野猪精拿捏一辈子了……

白马寺在半山腰,不多时候便到了山下。

上车后,邬青叶特意挑纪无咎对面坐下。本是想与他拉开些距离的,结果回城的路上,他全程都在瞧着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邬青叶假装不知道,始终向外望着沿路的景色。

马车行出好一段,纪无咎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