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受伤的是我。”纪无咎摩挲着她掌心包裹的纱布,声音更低了几分。
“对了,黄骠马为什么会突然不听话呀?”
纪无咎微一迟疑,还是把蹄铁内被人装上铁刺之事告诉了她,只是没提车夫宋大与之有关。
邬青叶本就有所怀疑,闻言更是担忧:“无咎,是有人要谋害你,却没想到马被我骑了。可他们要是知道你没事的话,不就还会另想办法害你吗?你一定要小心!”
纪无咎微勾唇角:“谁说我没事的,我可是伤了双腿,内腑亦受了重伤,连路都没法走了呢。”
邬青叶转念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那皇帝冬狩,你也不去了吗?”
纪无咎道:“我伤得那么厉害,还怎么去冬狩?自然去不了。你为了救我,也扭伤了手,拉不开弓了。咱俩这叫同命鸳鸯,同病相怜,正好在家双宿双飞。”
邬青叶噗嗤笑出声,又微觉害臊,含嗔道:“正事说不了几句就开始不正经起来。谁和你双宿双飞了?”
纪无咎往她身边一躺,侧身用单手撑着头,道:“就算这会儿还没有双宿双飞,要不了多久也就成真了。”
邬青叶一想到将要到来的婚礼,既觉羞涩,又压抑不住内心的甜蜜与向往,笑意怎么忍也忍不住,就连伤痛也跟着减轻了许多。
纪无咎看到她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才暗暗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拥进怀里。
只在目光转向虚空之处时,那对狭长的凤眸中才隐约流露出淡淡的冷意。
安静地依偎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再提今日这场“意外”,纪无咎时不时亲她一下,怜惜的轻吻渐渐转变为缠绵的深吻,与平日里比起来,还更多了几分温柔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