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迟到底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她不想扫卫瑕的兴。
将冰箱填满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只是……晋迟晃了晃与卫瑕交握的手,又道:“你会做饭吗?”
卫瑕:“……”她不会。对上了晋迟的视线,她努力地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应道,“我可以学。”隐约间听见了晋迟低低的笑声,卫瑕面上如火烧,幸好一层薄薄的口罩掩住了她的面色。她停下了步子,转向了晋迟,带着三分恼怒道,“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她其实记不清楚情侣间该是如何的,不自觉地将过去演过的内容代入。
买菜、逛街、散步虽然平凡,但是必不可缺。
晋迟眨眼,应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她眼睫低垂着,垂落的稠密的影,身上的病态和郁气散去了不少,看上去有些乖。
卫瑕懊恼。
可已经走出来,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她原本想要询问晋迟的,可蓦地想到了她的身份,是晋家的大小姐,锦衣玉食的,跟她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能性极大。
底线在不知不觉间退远,潜意识里的晋迟已经允许自己短暂的沉沦。
她一双眼通透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事,此刻也轻而易举地看破了卫瑕的伪装。
“我会。”她的声音很轻,咬字很清晰。
卫瑕诧异地望了晋迟一眼。
实在想象不出是哪种境况使得晋迟走入了厨房。
晋迟望了卫瑕一眼,轻飘飘道:“很奇怪吗?”
卫瑕诚恳道:“有点。”可这两个字一出,仿佛将晋迟放在了只会享乐的纨绔那一层。卫瑕立马开口挽救,“我的意思是……是想象不出你穿上围裙的模样。就像……仙女下凡。”斟酌了一会儿,卫瑕才找到这四个字。虽然觉得有些烂俗,可一时之间寻不到其他更为恰当的字眼。
晋迟笑了笑道:“我高中的时候就搬出来住了,我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的痕迹,就连保姆阿姨也不行。”
卫瑕认真地听着,她从女朋友的语调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开心。她迫切地想要探知女朋友隐秘的心绪,可又怕再度掀开伤疤。
她的失忆已经是一件足以让女朋友懊恼的事情。
就在卫瑕想着如何安慰女朋友的时候,晋迟已经从那点微末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轻快一笑道:“算不上好吃,但应该可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