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无语的看着他:“你听谁说我们两个水火不容的?怎么说我也长他十几岁,我犯得着要和他计较?”
“那你现在这是在搞什么?朝堂上那么多人都说你要夺嫡!”严少司压着嗓子道,“连我在南疆都听闻了,你这么大阵仗皇上会不知道?”
端王用手掌撑着下巴,四下无人,院子里安静的能听见风来过的声音。他笑着看着严少司,那笑容像是被人扯出来的似的,僵硬又透露着诡异。
“夺嫡?你觉得我这副身子当了皇帝能活多久?夜夜都要翻牌子的事,我可干不来。”
严少司确定了,他这个表哥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病的不轻。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而已。每个人面对问题时的解决方法不尽相同,你可以选择当一个纨绔,让皇上对你放下戒心。而我,选择当一个权臣,让他忌惮却又无可奈何。”
严少司挑了下眉头,“表哥,你要不是他儿子,你早就没了。”
“我知道啊~”端王灿烂一笑,“我就是想看他气死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得了,他算是明白了,这是父子仇恨。他表哥真是个疯子,一边不断挑衅皇上,在皇上的底线上反复试探,一边又知道什么时候该缩回那只要触碰底线的脚。
说什么自保,分明就是个用父子之情做筹码的疯狂赌徒罢了。
“但是这次公主案牵扯出五千营的空饷,皇上要是将三千营五千营禁军的官职都捋个遍,这可涉及到京城布防的大洗牌,你会不想将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