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你看看这些年端王在朝中的作为,根本就是肆无忌惮,毫不将太子放在眼里!也是殿下宅心仁厚根本不和端王计较,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不然真是一场好戏。”
“说起来,这次本来以为端王会接公主案,没想到居然是刑部大理寺,一连牵扯出这么些东西,真是不让人过个好年。”
“你应该祈祷,这次真的只有三军,要是皇上想查南疆军,别说今年没有好年过,明年大半年咱们过得都要够呛!”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莫让别人听了去参你们一本!”
屋内这才静了下来,只剩下烛火噼啵和书页翻动的声响。
严少司推开门的手顿在原处,他这些天都泡在府衙里被这些成山的卷宗淹没,根本没有空去理会外面的传言,没想到外面的传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南疆军要是成了众矢之的,他所有的妄想都只是妄想。身在泥沼中的人,多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可是站在泥沼之外的人仅仅是看着,没有向他投石子就要被人称为品格高洁,这算什么说法?
他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也和这凉夜一般寒冷肃杀起来。转身他便离开了府衙,直回王府。
翌日一早,扫雪端着茶水进屋,见严少司还在睡,也不忍心叫醒他。严少司眼下的淤青很重,想来也是熬了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他轻悄悄地带上房门出去,院子里的小厮们在他的管理下正井井有条地各司其职做着手上的事情。
严少司是今日凌晨回来的,王妃也不知道呢,扫雪跑了个腿去告诉了王妃,正巧看见沈芸姝在屋子里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