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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上,心里无限悲凉。

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可是有多少夫妻情分呢?如今他躺在床上,自己想的却是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真是可怜又可悲,自以为是了一辈子,现在却是自己的女儿要杀他。

皇后笑出声来,盯着床上的人咬牙切齿道:“泠月,希望你不要那么轻易地就送他离开,他不配!”

泠月勾了勾嘴角,喃喃道:“那是当然了呢。”

严少司被一阵阵的鸟叫声吵醒,身上都是一股子隔夜的酒臭味,还有闷了一夜的汗馊味。他自己恶心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虚弱地叫了声“扫雪”,过了半响无人回应他才蒙蒙地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王府。

宿醉的后遗症慢慢显露,他头疼不已且脑袋沉重,导致他现在思维反应缓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好像在沈府。

昨夜他在宴席上喝了些酒,散了宴后镇南王又是很久没有见到沈立,本着将来要做亲家得好好联络感情的心思,镇南王拉着严少司和沈立一起又下了馆子喝到半夜。

严少司那个坑儿子的爹后半段喝不下去了就让严少司替他喝,严少司直接喝断片了,连怎么来的沈府都毫无印象。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咙,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继而门被打开,沈耒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严少司的眼前。

“哟!妹夫你可算醒了啊!都日上三竿了!”他说着拧紧眉头,“这屋子里酒味太大了!你快点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