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是席秋舫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陪他走过这风雨飘摇的三年,坐稳了世子之位。又替他服侍病母,二人婚期只在一月之后,自然有资格以女主人的身份道谢。
金灵均毫不在意,目光温柔,落在席秋舫脸上:“为君之故,不辞辛劳。”
而席秋舫回以温柔,眼神缠绵,望进金灵均眼里。
他二人情深义重,宛苑反倒像一个外人。
金灵均没有过多纠缠,告辞离开,宛苑才发现,席秋舫还没有更衣。
宛苑柔声道:“秋舫,昨夜我说过,今日是我祖母大寿,你要和我一起去给她老人家祝寿。”
席秋舫面上浮现歉意:“抱歉,我一时忘了。”
他抿抿唇,深觉自己做的不好,想要再次道歉。
这数月来,他在宛苑面前,一直很不自在。和与金灵均在一起时的恣意洒脱,截然不同。
这样天渊之别的神态,让他几乎判若两人。
侍女春樱把药端来:“世子也不是成心,天还没亮,世子犯了头疾,一直折腾到现在,大夫来瞧过也没什么用。后来,请了金姑娘过来说话,世子才好些了。更衣也不急,您先把药用了。”
席秋舫看着黑沉沉的苦药,面露难色。
春樱笑着劝:“您要不吃,金姑娘又要担心。世子,金姑娘天不亮,就来照看您,您也心疼心疼金姑娘,让她回去歇个回笼觉。”
席秋舫叹口气,把药汁一饮而尽。
春樱这才满意,服侍席秋舫更衣。
宛苑虽与他是未婚夫妻,但素来守礼,因此在廊下等候。
湘弦气鼓鼓道:“当初春樱背地里中伤姑娘,说姑娘与秦公子私相授受,世子才把她赶出府,发配嫁人,现在倒好,又叫她回来。你看她方才轻狂的样子!她本来就和姑娘有嫌隙,现在回到世子身边,还不知怎么编排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