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相信,席秋舫心里始终是有他的。

二房大堂兄宛苹在门外迎客,见她孤身从马车上下来,笑问:“四妹妹,我那未来的四妹夫呢?”

宛苑面色如故:“秋舫身子不适,突发急症,来不了了,托我向祖母告罪,改日登门谢罪。”

宛苹悠悠的“哦”了一声:“既然病了,那也没办法。虽说给祖母贺寿要紧,但赤泉候世子的身子也要紧,怕不是病的起不来了吧?”

要不是病的起不来身,连贺寿都不来?

宛苑随口“嗯”了一声,并不和他纠缠。

宛苹博得首筹,又道:“四妹妹快进去吧,你一向留在杨府,祖母想你眼泪花花的。”

宛苑进了后院,宛苹的亲妹子宛芝芝早等着她了。

她早听说宛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自认她失宠于未婚夫,又是一番言语嘲讽。

——就是因为这样,宛苑才懒得回宛家。

也不知道,她娘在坚持什么,杨氏嫡女,书香世家,要耗在这样的人家?

宛芝芝关切的拉着她手:“四妹妹,三天前我和大哥出府,你猜我碰见谁了?你未婚夫和那位丧夫归家的金寡妇!”

宛苑缓缓蹙眉,头一次变了脸色。

“他们在干什么?”

“在燕子楼,能做什么?燕子楼有最好的舞娘,最醇的美酒,当然是博佳人一笑。席世子一掷千金,请来最好的舞娘摇摇姬在鼓面上作胡旋舞,还亲手喂她饮酒,挥毫洒墨,将诗句提在燕子楼的墙上,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