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宛苑回答,老夫人骤然变脸,当着满屋子内外宾客,轻声责问:“莫不是你又使小性儿,惹怒了世子?祖母熟知,杨家教养的女孩儿金贵,只不过世子是你未来夫婿,你自当敬重爱重,守望相助,可不能由着自己在家时的性子。”
宛苑柔声请罪:“祖母,孙女和世子并无不快。您也知道,世子三月前坠车落水,一直没好全,他今日有些不适,才耽搁了。您怎么不盼孙女点好呢?”
老夫人被噎了回来,装出满面慈爱:“没什么就好,你们小辈儿过的好,我才放心不是。祖母心里牵挂你,偏你又不爱回家,留在杨府服侍你外祖。祖母听见风吹草动,又怎会不担心?”
宛苑刚要开口,听侍女回话,席秋舫来贺寿了。
满座都有些意外,宛芝芝不加掩饰的看向宛苑,目光满是探究。
不是说病了,来不了吗?怎么又来了?
席秋舫给宛老夫人行礼拜寿,送上贺礼。
宛老夫人笑容可掬:“好孩子,难为你来,若是身子不适,也该好生歇着。这寿礼,苑苑已经送了,说是你备的,难不成祖母要收你两份寿礼?”
席秋舫身子不好,宛苑不想拿这些小事烦他,自然是自己备了一份,没想到,他竟然又来了。
杨凝笑道:“母亲双喜临门,今日您大寿,又添了新孙,合该受两重礼。”
宛苑一顿,看向母亲杨凝。
她口中说的新孙,是自己父亲妾室生的弟弟。母亲就真这样大度?非要把自己都活成一个笑话?
不等她多思多想,宛芝芝突然问:“世子今日带的侍女,可有些眼熟,好像是金姑娘?”
席秋舫带的“侍女”就是金灵均,她容貌出众,一见难忘,即便假做丫鬟,又岂是那么容易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