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哑声道:“外祖病势缠绵,我要早些回去照看。”
说完,不等马车停稳就自行下车,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隐约还听见席秋舫的声音:“灵儿妹妹,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宛姑娘好像又生气了。”
宛苑一言不发,等几乎听不见另一辆马车的声音了,眼中才滚出泪珠,咬咬牙恨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忍了三个月的眼泪,没有预兆的崩溃了。
她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错,可席秋舫记得所有人,唯独把她忘记了。
若不是他们之间,确实有过柔情蜜意的三年,宛苑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他才独独忘记了自己?
马车骤然停下,车夫出声喝骂:“什么人?不长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车。”
宛苑哭的难受,泪珠滚落,示意湘弦出去看看。
片刻,车外传来湘弦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车夫道:“这琴师不长眼,看见马车过来,也不避让。”
湘弦清喝道:“总之是你不小心,才撞到了人,你凶什么?罢了罢了,你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车夫不情不愿,胡乱打量一眼,对方护着一个孩子,好端端站着,没缺胳膊也没瘸腿。虽然是眼神低垂,但整个人身姿挺拔,清隽如竹,从内到外都透出一股不服输的气。
车夫呸了一声:“好的很,能有什么事?”
他就看不惯这股子傲气,琴师和家仆,都是下等人,清高什么?
他瞧不起这些个故作清高的乐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