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弦伸手来接,他没松手。
宛苑自己的马车险些伤人,车夫又口出恶言,心中愧疚,忙接过琴来。
孟濯缨看向宛苑:“何处取琴?”
湘弦道:“三日后,可去占玉茶楼取琴。”
宛苑上了车又无声的哭起来,连琴都不记得放下,就抱在怀里哭。一直等到马车在杨府门前停下,宛苑还在拼命抹眼泪。
湘弦知道姑娘的性子,看起来冷冷清清不动声色,其实内里是个哭包,只是平时能忍,看起来能唬人。
她也不敢劝,人哭起来,越劝,哭的越凶。
宛苑不敢久哭,怕外祖父疑心,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口气:“娘的,委屈死我了。”
湘弦:“姑娘!”
宛苑又气又委屈:“我不委屈吗?他是生病了,把我忘了,可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他既然知道,干什么还要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席秋舫这个臭鸡蛋臭老鼠……呜呜,等他想起来,我要他好好给我赔礼认错。”
湘弦叹气:“姑娘,您别再骂人,被老爷听见了。”
她家姑娘哪都好,一生气就开始胡说八道!气狠了,可是会骂人的。
虽然也就会骂几句臭鸡蛋烂老鼠,但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哪家的闺秀会说这种话,会说这些低俗之言?
宛苑毕竟没什么见识,翻来覆去就会骂这几句,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几分,好了不少,就下车了。
杨朝闻卧病半月,宛苑日日陪伴,已经好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