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儿~”

“吱儿~”

“吱~!”

琴师调了几次弦,开始弹曲。

席秋舫深吸口气,忽略杀猪一样的琴音,再次开口:“宛姑娘,我心中的妻子始终只有……”

“吱儿……得,得……”

琴师发挥稳定,不堪入耳,只要席秋舫一开口,琴曲就更难听上一个档次。

他开了几次口,都被琴音打断,适才酝酿好的婉转说辞在折磨人的琴音里,全都忘了个精光。

席秋舫捂住眉心,觉得头又疼的厉害,他深吸口气,长话短说:“宛姑娘,玉佩的含义我很清楚,我向你讨回玉佩,用意也很明朗。恕我情难自主,终究是要做世人不齿的负心人。”

“请宛姑娘成全我的私心,我愿为宛姑娘当牛做马,只求你将玉佩归还。”

原来,席秋舫特意约上燕子楼,送这么贵重的礼,是要退亲。

说完,他起身离去,等上了马车,忍不住默默啐了一句:“哪里来的蠢驴,拉磨一样乱弹琴!”

宛苑坐在雅间,沉默的听完了琴曲。

不知是何处来的琴师,这么努力也弹不好一首脍炙人口的《君子乐》;就像她一样,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再怎么用功,也做不成席秋舫的心上人。

可他之前明明对她很好很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