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说这棵树最具风骨,最得你心。”
席秋舫:“……”
“三年前,世子就是在这里拦住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席秋舫定定的看着树,言语依旧冷漠:“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山里那棵最高的银杏树,我和灵儿小时候在里面捡了许多白果,她一口气吃了许多,闹了半个月肚子。”
“言犹在耳,世子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那棵歪脖子树也还记得。”
席秋舫满是不耐:“事已至此,说这些无用。”
继续往上,宛苑下了马车,跟着席秋舫一起爬上山阶。
“这三年里,我们一起走过这山阶许多次,这有一棵松树,是我和你捡了一棵发芽的松子,随手嵌在石头里,它就在石缝里扎根,已经这么大了。”
席秋舫冷眼看着那棵歪歪扭扭的小松树,用力一扯,连着石头一起扯了出来,随手扔到山底下。
宛苑:“……”
她摸摸鼻子:“后来我们觉得有趣,就特意让人催发了不少种子,这里的松树全都是我们两种的。你扯吧。”
席秋舫看看台阶两旁数不清的松树,再看看一本正经的宛苑,嗤笑出声:“依我看,是宛姑娘在鬼扯吧。”
到了山门口,宛苑道:“我们在这里求过姻缘签,我和你都是上上签,一世情不易,恩爱两相和。”
席秋舫骤然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当真?”
宛苑看着他的神情,觉得略有些古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