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受苦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金灵均摇摇头,继续道:“后来母亲晕厥,大夫说她已经病重,怕是不成了,我只好上了喜轿,嫁去王家。我既已嫁为人妇,只好将你封存在心里,安安分分做王家的儿媳。”

“可王珍虽中了状元,王夫人却是个乡野泼妇,王二更是不成体统,我在王家的日子苦不堪言。王珍一味让我孝顺亲娘,就算王二偶尔对我不敬,他也说幼弟不懂事,让我多加忍让。”

金灵均轻轻抽泣:“后来我想,这或许是我背弃鸳盟,抛弃你的报应,是我活该。”

席秋舫心痛不已:“你怎能这么说?灵儿,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二人在车内一番长谈,和好如初,再没有半点隔膜。

金灵均略一抬头,凑近席秋舫嘴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席秋舫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吻,其中缠绵情意,言语不可述说。

席秋舫被美人香迷糊了,早就忘了,自己还想问问秦凤澜的事。

宛苑进了园子,远远就听见金灵均清脆悦耳的笑声,被一行妇人少女围在中间,嬉笑言谈。

女商荣黛主动攀谈:“宛姑娘,东边亭子里有一株稀罕的双色牡丹,你陪我去瞧瞧。”

宛苑自然不会故意凑过去和金灵均站在一块,欣然同往。

荣黛在前边领路,她见多识广,言辞爽朗豁达,二人相见恨晚,越说越合意:“我听说你当众退亲,真是痛快,心里一直好奇,想结识你。还想二女共事一夫?做什么美梦呢!当真以为天底下的好女子,都由着他们挑挑拣拣?”

“你也别为个别男子伤神,我走南闯北行商,什么样的男儿见的多了,今后但凡有好的,我必先引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