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适时道:“原来你派人去席府,是想探望郁夫人。”
宛苑坦坦荡荡道:“是啊。只是夫人没有收下药材,也不肯见我。”
荣王妃当即道:“来人,拿我的帖子,请我府上的府医去为郁夫人看看。”
席秋舫连忙起身,婉转推辞:“回王妃,家母只是头风旧疾,用过药已经大好了,不敢劳王妃费心。家母也想念宛家妹妹,因退亲一事,心中愧疚,才羞于见她。”
荣王妃深深看他一眼,让人带着府医直接过去:“无妨。我和荣王身体康健,府医闲着也是闲着。”
容王圆圆的脑阔拼命点:“席世子不必客气,听王妃的。”
席秋舫只好坐下。
他不计前事,虽说退婚对名声有损,但到底是前有可原。那些一夜之间,满城传扬的话本子也有几分功劳,也有不少人疑心当年是杨太傅逼婚。
可现在宛苑当众表态,并不纠缠,又对他不利起来。
所幸母亲是装病,就算大夫去看,应该也无事。
没想到,王府府医回来,匆匆忙忙回禀:“回王爷、王妃,郁夫人心气郁结,突发急症,因此才吐血不止。刚才我去把脉,夫人又吐了血,晕厥过去,幸好及时施针,已经无碍了。”
席秋舫心说不妙,惊慌失措起身,连桌案都推翻了:“什么?我出来时母亲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的如此重?”
府医接收到王妃的眼神,添油加醋:“依我看,郁夫人已经病了许久,一直没有用药,心气也没有纾解,因此越来越严重了。席世子,郁夫人这是心病,不止要用药,还要排解。”
席秋舫像被人当先从脸上打了一拳,脸皮火辣辣的:“多谢王爷王妃,多谢大夫,我这就回去照看母亲,请容我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