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糟的是,如今稍有不慎,他苦心维护的名声就全毁了。

席秋舫脸色阴沉,嘱咐侍女照看好郁夫人,刻意不换衣裳,满面憔悴的出了门。

他一路径自去了杨老太傅府,二话不说,在正门前跪下。

门房哪能真让这么个人跪在大门口,连忙叫管事出来。

一听见有人出来,席秋舫以为是宛苑或者杨太傅,即刻涕泪交加:“我自知有错,但我母亲是无辜的,她和宛姑娘感情深厚,知道我退婚后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我想求宛姑娘去见见我母亲,稍加劝慰。”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刻,席秋舫是难堪到了极点。

可他更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杨老太傅,也不是宛苑,只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管事,旁边还跟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童,并一个脸生的俊俏郎君。

他身形瘦高且脸色苍白,眼中似乎含笑,却又偏偏有一双泠泠寒目。

不知为何,席秋舫一见他,就心生不喜,十分厌烦。

孟濯缨:哦吼?这就是秋天的破船?

席秋舫起身,忍下屈辱问管事,杨老太傅和宛苑可在家。

他自认为掩饰的不错,其实言语中的怨气,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管事愁眉苦脸,道:“哎,老太傅病了,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原本都快好了,被气了一下,又病了。大夫说,山里清净,温泉也有益养身,我家姑娘至纯至孝,抛下一切,带老爷去庄子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