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弦扶额,就要气死了,瞪一眼孟濯缨,又拉开敬酒的荣黛:“什么传不传的,我家姑娘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刨了会儿土,喝了几口酒。”

荣黛意味深长:“嘻嘻,宛儿,你记住姐姐的话,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

“姑娘,您不能拿果子丢人家,不庄重。”湘弦按住宛苑的手,拿帕子给她擦手。

荣黛突然搂住湘弦,给她喂了一口酒:“小管家婆,你也喝。”

宛苑跟着拍手:“嘻嘻,管家婆。”

湘弦气呼呼的,咂摸出嘴里的果酒味:“酸酸甜甜的,算了,我也喝一碗,只喝一碗。”

湘弦摇摇晃晃的提着灯笼,嘴里还嘀咕几句“姑娘”,她有点站不稳,差点撞到墙上,被人一把拉住。

荣黛笑嘻嘻的把她往另一边拉:“走呀小湘儿,我们再去喝酒。”

湘弦拼命甩头:“我不去,我要去找姑娘。”

她喝多了果酒,酒劲散发,没挣扎起来就被荣黛拉走了。

孟濯缨回到房中,早就有两个侍女候着,请他沐浴更衣。

孟濯缨不明所以,还是钻进铺满花瓣的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就是送来的这件寝衣,实在有点古怪。

他换好衣服出来,侍女低头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公子,我带您回房。”

孟濯缨用手捏着衣襟,觉得这衣裳的襟口开的有点太下了。

——总之不像正经寝衣。

侍女笑道:“公子不必害羞,您回房歇下便是。”

说完,两个侍女提着香笼给他浑身上下熏了一阵,又替他梳头,挽了一支木簪。出了房间,二人一左一右,提着两个红灯笼在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