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大惊:“你不会要弹琴助兴吧?”

孟濯缨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理她了。

宛苑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连忙哄道:“先生的琴是很好的,只是宴会上的人怕是不懂欣赏。”

孟濯缨轻轻拨动琴弦,弹了几句《一叶知心》,婉转悦耳,技巧娴熟。

这是他唯一会弹的曲子。

孟濯缨道:“现在你可放心了?我到时弹这首便是。”

宛苑自然连连点头。

席上不分男女,女客也如宛苑,轻纱颜面,或如荣黛,一身轻巧男儿装扮,并不违和。

只是男女有别,男客多在酒廊谈诗论文,女客聚在湖心亭嬉笑玩闹。唯独只有席秋舫,金灵均、宛芝芝三人同行,便是到了诗会上,也没有一时分开。

荣黛看的脑阔疼:“你家老太太,还有你那二叔怎么想的?真要让宛芝芝去给席秋舫做平妻?”

平妻只是个名头,说的好听,还是矮正妻一等。

不说矮不矮的,宛苑前脚刚退了婚,宛芝芝后脚就又要嫁进去,成什么样子?

外面的话传的难听,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称,席秋舫只心悦金灵均,是因为宛家用从前的救母之恩相威胁,不得已才必须娶宛芝芝。

荣黛真觉得,宛家老太太和宛苑她爹,是没长脑瓜子吗?

亭子里人多,宛苑没说话。

席秋舫废了这么大工夫,要和金灵均“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不会娶宛芝芝。如今这些流言,到底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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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