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稍后的计划,他还有几分不忍心了。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那样,也只是宛芝芝倒霉,对宛苑没什么实质伤害,最多就是坏点名声。
等以后他再好好补偿宛苑便是。
毕竟是深爱自己的女人,他也是君子,自然不会嫌弃她坏了名声。
席秋舫怅然道:“宛姑娘,别来无恙?”
宛苑淡淡颔首,干脆利落:“告辞。”
席秋舫将人拦住:“宛姑娘,你我退婚之后,就再无干系了。你不必再送些什么给我母亲。”
宛苑问:“只是此事?我此前确实是挂心郁夫人,我已经知道,她如今厌我,也不会收下我送的药材,今后不会再多此一举。席世子不必耿耿于心。”
席秋舫见她言辞爽利,没有丝毫留恋,心中竟有几分别扭。
宛苑看他不肯让开:“席世子,还请您让路。”
席秋舫回神,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心,想让宛苑提前离开。
“还有一件事,你身为女子,退了亲,何不安分守己,或可留在家中静静抄些经书诗词,或可在佛堂静修己身,何必要来诗会招惹流言?而且,你明知我们也回来,如此碰面,流言更是喧嚣尘上。为你着想,还是先走吧,近些时日都不要出门应酬了。”
宛苑微微蹙眉,看向席秋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