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重羽一面说,看向席秋舫。

席秋舫微微怔住。

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站出来否认,告诉众人,他本就同意要宛芝芝做平妻。

宛芝芝整个人裹在披风里,差点摔倒,席重羽温柔的把人扶住,却只是借力一支,十分守礼。

席重羽眼角微微羞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时日,芝芝姑娘来探望大伯母,我远远见了佳人一面,为之倾倒。因此才央求大伯母替我提亲,如今大伯母和宛家长辈已应允了的。王爷,请容学生先告退。”

荣王摸摸三层下巴,摆摆手:“走吧走吧。”

席重羽将人打横抱起,迅速离开了诗会。

席秋舫脸色发青,混着红肿的猪头,脸是又紫又红又青。

荣王又来了兴致,索性带着大家游园赏湖。

宛苑落后半步,琴师暗暗跟了上来。

“宛芝芝有点古怪,被打晕了。还有一个男子,被扔在了草丛里,额,衣裳不整。”

孟濯缨没说,宛苑自然就以为是席重羽打晕的。

毕竟琴师弱不禁风,人家弹琴的手,怎么会打人呢?

宛苑暗暗一寻思,已经明白了。

诗会上宛芝芝已经够明显了,落实了“杨老太傅挟恩求亲”的传言。可宛芝芝却言行放荡,是个不规矩的女子,更显出宛杨两家行事歹毒,借着恩情,将一个“荡丨妇”强行嫁给席秋舫。

这盆脏水若泼牢实了,今后,她宛苑的名声也就彻底坏了,外祖父晚节也难保。

真是好刁损的用心。

宛苑寻了个缘故,提前离席,不多时就在半道上追上了席重羽二人。

车帘掀开,席重羽眼皮轻抬,薄唇轻启:“一两银子。”

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