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芝芝眼冒金星,又冷又疼,畏惧的看着祖母,连哭都不敢哭,只是忍不住的小声啜泣。

宛家人早听到消息,旁的什么都不清楚,就清楚一件事,宛芝芝嫁不成席世子了。

“你这蠢驴!板上钉钉的事,都能叫你黄了,真是不中用,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倒干净!”

宛老太太气的发癫。

宛家虽说有些家财,但家世毕竟差了些。宛家这些儿孙,只有宛芝芝的父亲捐了个小官。

若说没这机会攀上勋贵之家也就罢了,这到嘴边煮熟的鸭子都叫飞走了。

宛老太太横眉怒骂,呼呼喝喝走了。

杨凝望了女儿一眼,见她立在房中一角,丝毫不引人注意,叹了口气。

杨凝道:“你先回去吧,宛家一团糟,你祖母又在气头上,不好招惹她。”

宛苑应了声“是”,见母亲穿着一身紫红色暗金纹的锦袍,看着比祖母还老气,有心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

“阿娘,您在祖母院里服侍,记得穿件披风。”

宛老太太今日气不顺,火发个没完,只怕又会折腾杨凝。

杨凝颔首,又劝她快走。

宛芝芝失魂落魄坐着,原先房里有一尊玉瓶,是前几日宛老太太赏的,适才也被婆子又取了回去。

婢子丫头竟没人来管她,任由她这么湿淋淋的。

湘弦打开箱笼,取了身干衣裳,叫她先换上。

宛芝芝任她摆布,半晌指着宛苑大哭:“是不是你害我?我才喝了那几口酒,怎么就醉了。是你不甘心我能嫁给席世子,故意害我,是你害我。”

宛苑拍拍她额头:“你可真是有本事,刚觉得你可怜,又让人生气。”

宛芝芝哭个没完,宛苑等她换好衣裳,把人塞进被子里,冷笑道:“我要是你,就起来灌上几大碗姜汤,好生睡一觉。明日你病了,难道会有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