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奴道:“我以前是主家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宛苑:“现在不是了?”

萤奴眉眼低垂:“我家和荣家竞争东越国皇商,母亲让我去荣家小住,窃取荣家秘方。我照做了,可惜当时的荣家家主,也就是荣黛的母亲技高一筹,最后关头反将一军,我们家因为欺君之罪,全家为奴,被流放苦寒之地。”

宛苑:“怪不得……”

荣黛对他那么差。

萤奴:“荣家家主当时被下狱,失去了腹中胎儿,身体也大不如前。荣黛做了家主后,把我买了回来。是我之前对不起她,她无论怎么对我,都是我应该受的。”

宛苑忍不住道:“你倒还委屈上了?你暗中害人在先,若是你们成事了,荣家会怎么样?难道你会庇佑荣黛不成?”

她见这男子看似柔软可欺,实则心毒手黑,冷笑一声:“荣黛心软,才把你接回来,你在荣家只是养养鸟,有吃有喝,做名义上的奴隶。你难道不知道,被流放的人又过的什么日子?”

说完,她也不想让他和孟濯缨住在一块,另外安排了一处屋子。

“既然荣黛救你,安置你,我不好代她做决定。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去。”

萤奴轻轻跪下,“无意”间露出胳膊上的伤痕,道:“姑娘,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您若送我回去,我必生不如死。”

宛苑冷哼一声:“无谓行此凄楚之态。”

说罢,拂袖而去。

她只不过提了一句或可招一东越国男子为赘婿,荣黛便仔细为她考量,挑选的都是东越国家世清白的男子,还打算为人另备一份嫁妆。以荣黛的为人,怎么会偷偷打人?

要打肯定也光明正大打。

宛苑走后,孟濯缨正欲入睡,刚一进门,就发现烛台下压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