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盆见缝插针跑过来:“仙女姐姐,今日一早,大哥哥就来了,陪老爷爷打拳、读书、下棋,现在轮到弹琴了。”
湘弦更惊奇了:“这么多天了,琴师终于不好意思吃白食了?要认真弹曲抵饭钱吗?”
宛苑进门,琴声戛然而止,杨朝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一步棋确实是妙,一曲终了,老夫还没想出来怎么走。”
孟濯缨随意一指:“老太傅可以走这里。”
杨朝闻一看,果不其然,连忙落子:“好棋好棋。轮到你了!”
孟濯缨稍作思索,随后落子。
杨朝闻捋捋胡须:“妙啊,妙啊,老夫要好好想想。”
随后往复如此,孟濯缨每走一步,杨朝闻都要深思熟虑,偶尔还需要孟濯缨提点,一盘棋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结束。
臭棋篓子无疑。
杨朝闻意犹未尽,见外孙女来了,才收拾起来,意犹未尽问:“小孟的棋艺不错,是跟什么人学的?”
孟濯缨道:“晚辈幼时随师父学艺,他老人家如今云游四海,饱览山河,已有段时间不见了。”
他顿了一下:“我自幼得师傅教导,为人要知恩图报,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知己赴汤蹈火。只要我的朋友需要我,不论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杨朝闻被他一番话说的原地愣住:“啊?没,没什么吩咐。”
孟濯缨轻咳一声,拼命暗示:“无论什么要求,晚辈一定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