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道:“我身无长物,命是姑娘救的,饭是姑娘供的,我所有都是姑娘给的。能给姑娘什么?”

“但我今日向姑娘求亲,抛却外物,许我对姑娘真挚不二的心迹,还有我这条不起眼的小命。”

她要他的小命做什么?

宛苑正想回绝,孟濯缨耍起无赖道:“我和姑娘一起做过那么多坏事,姑娘身边还有谁比我更可靠吗?姑娘今后无论做什么,把我留在身边,我只有给姑娘冲锋陷阵、出谋划策的,绝不会坏姑娘的事。”

末了,他总结道:“若是换了别人,可就说不好了,说不定要坏姑娘的事。姑娘娶我回去,今后,我就是姑娘的狗头军师,一肚子坏水只供姑娘驱策。”

竟也十分有理。

孟濯缨原路牵马,送宛苑回去。

杨朝闻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小子成天在我眼面前晃悠。可我听你说,他之前不是想去出家修行?”

宛苑道:“他说,只要心静,何处都能修行。”

杨朝闻问:“你同意了?”

宛苑静坐片刻:“他言语灼灼,句句都为我着想,我一时之间,也不能坚辞,稀里糊涂就同意了。”

杨朝闻道:“既你同意,那就他吧。以后你在外办事,家里也有个人陪我这个老家伙下下棋。”

还挺两全其美。

宛苑行事周正,方方面面早就预备好,只欠一个人选,很快阖府忙忙碌碌,预备起婚事。

……………………

席秋舫守在门外,脸色微微发青。房中殷苗苗凄厉的喊声不断,婆子们来来去去,急的满头大汗。

金灵均着人拿了把椅子,替他擦拭头上的汗珠:“秋舫,你别急,大夫都说了,苗儿表妹月份尚浅,即使落胎,也不会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