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咬了一口,发现是生的。
又听人问:“生不生?”
孟濯缨:……
讲道理,这话不应该问他吧?
半个时辰后,宛苑才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上,眼皮子都快黏糊到一起了。
“还说是招赘,一切礼仪从简,竟还有这么多事。要是真的嫁人,不是要折腾到天亮?”
孟濯缨笑笑,替她解头上的喜冠。
宛苑突然推了推他:“你身子弱,先去睡吧。”
孟濯缨道:“我叫湘弦进来,替你卸妆。”
宛苑轻轻应了一声,人却没动,已经睡熟了。
孟濯缨哭笑不得,屋里暖笼热的厉害,也不用盖被子,他索性先去洗漱,换下累赘的喜服。刚收拾好,宛苑冷不丁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宛苑含含糊糊:“还有件要紧事没做。”
说完,一弯腰,从床侧柜子里摸出一个八宝箱。
“外公给了我好多好东西,说我成家才能看。”
孟濯缨:……
酣睡梦中惊坐起,原来是要把钱数。
杨朝闻只这一个外孙女,又与女儿渐行渐远,自是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不多时,湘弦进来卸妆,把今日的礼单也拿来,孟濯缨拨了一会儿算盘,开心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