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面上,众人一齐擂鼓,他耳朵都要震聋了。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少不得要把容王哄的眉开眼笑,遂使出浑身解数,左右躲避,一轮结束,头上的小花虽然没被人砸掉,脸上却挨了好几个酒盏。

荣王兴高采烈:“好家伙,秋舫的身手当真不错!这鼓面上这些彩头,都归你了。”

席秋舫岂能真像伶人一样,去蹲在鼓面上捡这些“赏赐”?他忍下屈辱,做出潇洒姿态:

“王妃娘娘的臂钏,秋舫替拙荆收下。至于剩下的这些财物彩头,我听闻王爷和王妃娘娘将一笔私产变卖,捐给东南旱灾之所,我愿添三千两,尽绵薄之力。”

荣王大喝一声:“好!不亏是席世子,志存高洁,本王太感动了。”

席秋舫带了头,在座的诸位自然多多少少都放了血,如此一番,还又凑了五车财物,一齐运送到东南灾区。

席秋舫大出风头,听着众人的恭维,早忘记了刚才的“屈辱”,眉峰一挑,直直看向孟濯缨。

“宛姑娘,这一轮乐事已毕,不如请尊夫弹首曲子?”

宛苑立即回绝:“他身子不好,今日弹不了琴。”

“宛姑娘,既然已到宴上,何必遮遮掩掩?尊夫莫非貌丑无比,故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宛苑瞥了一眼,心说:干你屁事?

“他身子不好,今日吹不了风。”

席秋舫:……

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宛苑竟是个会耍赖皮的?

席秋舫不依不饶:“宛姑娘,厅中暖热无风,何不让尊夫摘下面纱,与诸位坦诚相见?”

荣王看热闹不嫌事大,知道席秋舫故意刁难,他不管,也起劲吆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遮遮掩掩,摘下来本王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