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一挥手,把披风给她裹好:“你又去看连萤?”

宛苑点点头:“我去盯着点,别真有什么好歹。”

孟濯缨阴阳怪气道:“祸害遗千年,那小子就是个祸害,装的柔柔弱弱,无非就是惹人怜爱,想叫人放不下。”

宛苑停下脚步,奇道:“你怎么知道?”

孟濯缨忙转过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怎么知道?不都是他玩剩下的?

孟濯缨轻咳一声:“你没见荣家主,这几日都瘦了一大圈。不就是挂心他的身体?”

二人到马车前,连萤正呆呆站着,望向荣黛的方向,一阵风吹过,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孟濯缨:……来了,又来了。

宛苑忙请大夫过来,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怎么觉得他吐血的架势,透着那么点儿眼熟?”

孟濯缨:“……哇啦哇啦,像个蛤丨蟆吐口水。”

宛苑奇道:“你就这么不喜欢他?今日怎么说话这么损啊?不过确实没你吐的好看。”

宛苑心说,孟樱那是生来柔弱,且心志一向坚韧的,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此等话语,她不肯宣之于口,总觉得格外难为情,一旦说出口,就好像被人窥探到自己的隐秘一般。

孟濯缨听她这样说话,尾巴都恨不得扬起来,忍不住道:“这几日你时时照看他,都顾不上我了。我当然不喜欢他,谁叫他老要烦你?”

宛苑道:“那也是没办法,荣荣待我心诚。我若保不住连萤,真让他死了,就成了荣黛的心结了。”

等大夫瞧过,得知连萤走不了,只能就地歇息,找了城外一处荒废的客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