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闻无奈道:“好了好了,你莫逗她了。”
三日后,被关起来的人才陆陆续续放了出去,宛苑一行刚出大门,孟濯缨早就等在门外。
鸿庐。
孟濯缨眼下青黑,问她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又再三解释:“太子是在城门口出事,众目睽睽之下,都见到了。我若提前接你出来,日后反而说不清楚。”
“狱中有人照拂。”宛苑不在意这些,问起大事:“太子如何了?”
杨朝闻连声追问:“是什么人,竟敢谋害太子?抓到人没有?”
孟濯缨叹了口气:“太子醒了,受了重伤,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还没有抓到人。”
等回到房中,孟濯缨才一脸疲惫,靠在软枕上,轻声道:“若是再伤重一点,他人都要废了。若不是正好掉在你的马上,他当时就死了!可他什么都不肯说。”
他去城楼查看,找到了陛下新宠月嫔的尸首,同样白衣散发,与太子如出一辙,七窍流血而亡。
最不利的,是月嫔留下遗书,称与太子两情相悦,不容于世,故而相约殉情。
陛下震怒,将太子幽禁起来,连皇后秋霜明也受了训斥。
可唯一知情的太子,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肯说。
他是被谁下药,又如何到了城楼上,与月嫔是否熟悉,一句都不交代。
太子是绝不会与月嫔私通,可从月嫔宫中却搜出不少太子的私信,言辞虽未有露骨,但太子与庶母私下来往,已经越轨。
更可气的是,他只对皇后说,自己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念,却不肯交代细节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