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自然不信,不知二人又争辩了什么,里面传出皇帝一声暴喝:

“来人!把他拖出去给朕砍了!”

太子一听,连忙闯了进去,满面涕泪,跪倒在地:“父皇,表哥也是您的亲外甥,您要砍就砍儿臣吧。”

说罢,不由分说,抱住皇帝的龙袍哭的天昏地暗:“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父皇莫要迁怒无辜之人。”

皇帝气的瞎住了眼!

娘的!这蠢货竟然是他亲生的!

他就没看一眼周围,根本没人动吗?他能随意咆哮,可下面的人谁敢领命?谁敢真的出现,把孟濯缨拖下去砍了?

这蠢货就没看见,大家都在装聋吗?

你还求情?你求个屁!

皇帝踹了一脚,但没踹开蠢大儿,恨声道:“你目无君父,闯了大祸一走了之,如今还敢出面?倒不如今日一起杀了,反倒干净!”

说完,腾出脚来,狠狠踹了孟濯缨一腿。

孟濯缨歪倒在地,猛地咳出一口血,殷红的血衬着苍白的面容,触目惊心。皇帝一见,复又踹了一腿。

太子一见,失声道:“父皇容秉,儿与月嫔绝无私情!您若不信,可去观月台一问便知!”

皇帝冷哼出声:“月嫔已死,她身边的宫女也都被处置了,你当时默认罪行,如今已死无对证,你反倒要自证清白?”

太子连忙道:“父皇,观月台有一个孩子,是月嫔所出,性命攸关,儿臣就是为了此子的性命,才只能默认奸情。可儿臣和月嫔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