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弩哽了一下:“这几个姓杨的老头是讨厌,书没读过几本,凭着自己姓杨,就以为书院是自家的了。可书院的面子都是老太傅的,传出去多丢人。”
宛苑摇摇头:“丢什么人?先看看热闹。”
“小儿无状!这可是鸿庐书院,先帝御赐的牌匾,你胆敢对先帝不敬?”
金涯一抬头,就看见两个龙飞凤舞的“鸿庐”二字。
她手搭凉棚,嘀咕道:“这是先帝御笔,本姑娘还是先帝的亲孙女呢。”
杨明秀没听清:“你说什么?”
金涯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反问道:“老东西……说错了,老先生,本姑娘诚心来求学,你们书院不收也就算了,把我送的束脩扔在地上,还砸烂了,是什么道理?”
她转身一拱手,问道:“你们要是不收我,把束脩还给我,我去投别的书院。你们砸了我的束脩,我怎么求学?各位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明秀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来求学,束脩要真金白银,你带一包裹破烂,怎么能当束脩?”
金涯指着门口的石板问:“你们书院的规矩里,难道有规定,束脩只能送金银财宝?这不是说了?弟子奉束脩之礼,以示尊敬,不论财帛,以诚心之奉为佳。”
金涯长眉一挑,语气挑衅:“老先生,你是不是不懂什么意思?这意思是说,只要是诚心献给先生的,无论什么都可以。老先生,你不收我的束脩,是不是特别贪财啊?”
杨明秀口拙,不善争辩,太阳穴突突直跳:“住嘴!勿要妄言。”
护院是杨家带来的泼皮,满口污言秽语:“你这包裹臭烘烘的,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