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将鸿庐学子收为己用,特意让杨明秀去监理,你打了他,陛下可曾说什么?”
金涯露出两颗小虎牙:“陛下说了,我是公主,尊贵无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皇后微微一笑,目光深深望着女儿:
“陛下对你,与对我和你皇兄不同,他一向怜爱你,疼宠有加,想来你对他亦是孺慕,不愿叫他伤心。”
金涯眉峰一挑,满不在意道:“陛下疼我,不过因为我是个无用的女儿罢了。”
皇后笑意盈盈,单手托腮,满目含情的望着可怜可爱的小女儿:“怎么说?”
金涯笑道:“阿娘何必诳我?陛下忌惮您,是因当时外祖位高权重,他虽然娶您,却又忌惮。他忌惮哥哥,更不必说,因为哥哥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嫡子,将来会继承他的位置。至于我,他固然因血脉给予我一些微薄的疼爱,却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儿,对他不会有任何威胁。”
“他的所谓疼爱,无非是在昭示我作为女孩儿的无用罢了。阿娘,女儿家就当真无用吗?”
皇后捋开女儿脸颊边的碎发:“怎么会?你在外游历三年,有豁达开朗的性情,又有广阔开天地的眼界,比起困在皇城中的皇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母女二人相视而笑,虽只是点到即止,但深意已在不言之中。
宛苑刚回家,湘弦便急急忙忙跑来:“姑爷今日去酒楼,想给姑娘买鸭子,谁知道,鸭子还没炖好……”
宛苑无语道:“湘儿,你今日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如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