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樱樱女婿叫我们来?女婿!你人呢?死了吗?”
侍女道:“请夫人跨火盆,除去往日晦气,才好入新府门。”
话音刚落,秦凤澜一脚踢翻了火盆。
宛苑嘴角翘起,指着大门,示意秦凤澜。
秦凤澜恍然大悟,拍着大门叫人出来:“女婿,樱樱女婿,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在里边不出声,开门开门快开门。”
侍女大急,公主吩咐跨火盆,火盆被掀翻了。公主吩咐从小侧门入内,却有个不讲理的傻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从荷包里掏出糖果,当小孩儿哄:“舅老爷,将军在里面呢,从这里进去,就能找到他了。您看这是什么?可甜了。”
秦凤澜:“啊——”
侍女都看见他口水了,忍着恶心把糖喂给他。秦凤澜吃完糖,开心的道:“刚才我喊门喊累了,吃完糖又有力气了呢!”
说完又去拍门。
屋内,临江长公主恍恍惚惚,几欲晕倒,发丝混着香汗缠在肩上:“二郎!你真不肯留下?娘已派人去请你妻子,只盼你已成家,能体谅为娘的苦楚一二,别再走了。”
孟濯缨淡然拂袖,令她不由自主坐在椅上,道:“母亲见我,多生苦楚悲愤,既然如此,还请您保重身体。儿日日为您祈福,只是不愿您见了我,又想起兄长,多生怨恨。”
临江长公主也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既恨他又恼他,甚至就连眼下,也在心里一遍遍想着,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他?反而要带走她最疼爱的孟休?
她摇摇头,执意要他留下:“可你如今是娘身边唯一的孩子了。你兄长临死前,也一再叮嘱,叫你留在我身边,你全忘了吗?”
孟濯缨目露嘲讽,缓缓道:“阿娘生我,自有生恩。我与兄长,却并无手足浓情。他又是凭什么来拜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