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红通通的,摇摇晃晃提着酒杯,进了内殿,看见陛下身边的贴身内侍,便去寻皇帝。
她没见到陛下,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母后,姑母一向喜爱三弟,甚至公然支持三弟,您为何还总叫我多加避让,今日她那模样,明明白白是怨怪您。”
皇后秋霜明叹息道:“你哥哥没有什么错处,陛下即便发牢骚,也没什么用。何况你姑母只是任性些,她在军中无人,她的支持对三皇子无用。何况,她也是个可怜人。”
金涯冷哼:“姑母一辈子任意妄为,哪里可怜?”
秋霜明又道:“你知道什么?当年她怀着孩子,陛下忌惮新武候手握兵权,要收回虎符,暗中给他下了毒。他上了战场,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
“这还不是最恶毒的,这毒还传给了孩子,两个孩子一生下来,都是病恹恹的。陛下仍不放心,要派人刺杀,幸而有一个老奴冒死把孩子救了出去。另一个比猫还小,陛下便容他活了下来。也就是你的大表哥孟休,可惜啊,临江一辈子糊涂,到了这般年纪,还不经事,依旧与你父皇如此亲近。”
“我虽查明这些,却什么也不能说,只是让让她,谁叫她可怜呢。她一向不聪明,怕是仅有的脑子,都用来维系惊世的美貌了。”
临江长公主听到这些,如遭雷击,虽没有实证,可混沌一辈子,猛然得知真相,也没有半点怀疑。
因为这真相,和往日那些古怪之处,都能对的上。
她恍恍惚惚出门,贴身内监哎哟一声:“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陛下啊今日不在这里,去湖心亭了。”
临江露出一个苦笑:“又去湖心亭吹风了?是被皇后气的?我去陪皇兄散散心。”
说罢,堂而皇之取下剑架上的宝剑,耍了两下:“我去陪皇兄练两招。”
她提着剑,上了湖心亭,护卫都没有盘查。
毕竟,这是皇帝最信任的长公主。